“我对你这么差，你为什么还要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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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智失常的孟小灯出乎意料地黏人，也许是周围的环境总是陌生的缘故，连齐跃出门换个证件他也要跟着，瞪着眼睛，看港岛的人山人海。沪市的外籍人士已不算少，但同港岛的各色肤色比起来，又显得是小巫见大巫。市中心总是吵吵嚷嚷，又闹、又挤。齐跃笔挺的大衣有时会被人拉住，拉住他的人用港岛本地的方言叽里咕噜地乞讨。

齐跃这时候会给他们一点零钱，继而用力地拉住孟小灯的手，把他扯着不停地向前走。

这种行进仿佛没有尽头，诺大的人潮中，孟小灯与他相依为命。

为了防止追查，一路走一路遣散了带出来的所有人，只留下了孟小灯。楚江升的手大概早已伸向宁淮，但齐跃心里并不担心家里那些老家伙——他们根深叶茂，大不了把自己从族谱中除名了事。

心无挂碍，财富傍身，这世间哪里还有更快活的事？

如果非说要有，那么这快活还是要从孟小灯身上找。

“父债子还？为什么要在你肚子上写父债子还？”

某次房事中，孟小灯不停地喊疼，非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肚皮上写写画画。问写什么，明明白白说的是“父债子还”四个字。

自己把腿抱着，大大地翻开，又是叫、又是闹，弄成强迫他的模样。齐跃要停，他反倒不干，搂着齐跃的腰，自己晃晃屁股，不住地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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