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彻底昏了，惨白着一张脸，软绵绵地瘫在地上，一身尿骚。

-----正文-----

35

“你跟楚江升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

“你在他的汽车旁边站了很久！”家里既乱又杂，齐跃自己的事情一向不喜欢假他人之手，最近忙得是焦头烂额，几乎分不出心神再去控制孟小灯。

然而一放松警惕，孟小灯就又给他出乱子，远不如从前干脆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时候自在。

“楚先生问我过得好不好，我说挺好的。”

“就这些？”

“嗯。”

由上到下地扫视了他一圈，看他的神情不似作伪，才勉强放下心来，追问了一句：“你没跟他说我们要走吧？”

孟小灯摇头。

是齐跃要走，他又不走，楚江升只问了他，又没问齐跃。他们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说。骗子和混蛋的勾当，他才不掺合！

到了年末，十一月的某天夜里，孟小灯睡得正香，被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晃醒，“拿上行李，走了！”

“去哪？”

黑暗里，一个声音对他说了个地址。沪市的地界，以前还从来没有谁敢把歪算盘打到过楚家人的头上，楚江升只算旁支，然而骗了他的钱，恐怕也难以善终。齐跃潜伏了整整三年，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绝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一个环节上出现纰漏。孟小灯实在是一个太大的变数，他想带他走，然而又不能说服自己对他充分地信任，于是不如预演一场逃亡，对孟小灯一直以来的“证明”，做一次最后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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