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孟小灯颈子上的痕迹，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一下。

-----正文-----

20

早晨的水又是孟小灯来端了。

“楚先生不让我…”

“就是先生特地吩咐让你早晨去伺候的。”

好巧不巧，这天早晨从楼上走下来的又是上次那位“密斯李”。这次孟小灯学乖了，等人走远了才端着水慢吞吞地上楼，防止造成任何误会。

然而楚江升春水一样饱含柔情的目光又来了。

“小心脚下…”

孟小灯深深埋着头，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一把拉住。

“我在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审慎地向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定周围除了自己和楚江升外，没有第三个人。

刚刚准备张嘴，远去的高跟鞋却又折回来了。

“呀，江升…大清早的，又为着什么，要这样地大动肝火？这可不符合你同我昨晚分享的那些‘养生’的理论！”

李月娥已经是第二次来，称呼上已经不再生分，拗口的洋化的“密斯特”被亲切的“江升”所取代，也不必处处端着高冷摩登的态度——那不过是一种保持新鲜感的手段。

但楚江升对于这种亲切却好像很不习惯，松开孟小灯后陷入了一瞬间的茫然。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隔着楼梯对自己说话的女人是谁，脸上泛起谦和的微笑：“密斯李难道要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和我讨论昨晚的事嚒？”

李月娥被这句并不平等的“密斯”梗了一下，染得鲜红的指甲在半空中停顿下来。她本是一扭一停十分自如地朝上走，现在却忽然感觉到这种张扬所透露出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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