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有兴趣，也找个干净点的人…孟小灯？那叫什么东西！

-----正文-----

19

孟小灯第一次从楚公馆拿到月钱，点了点，惊呆了。

整整两百元，几乎是说好的十倍，再做一阵，母亲和六弟下半生的指望也许都有了。和从前在赵家一样，他的月钱仍是独一份。陆文明把钱给他的时候是背着人的，有些怜悯地望着他。

孟小灯浑然不觉。

毕竟他并不知道，在沪市，随便下顿馆子，都要耗去上百元，他这份薪水，在旁人眼中，也不过是小吃两顿的水平。

但陆文明倒并非是为此而可怜他，只是私下里听了一耳朵齐跃与楚江升的谈话——他们一个两个，只是把好好的人，拿来当猴耍。

“怎么，他到现在都没发现，夜里的人原来是你嚒？”

“发、发现不、不了…我、我都不…不说话！”

“为什么想起玩男人了？玩就玩了，还拿我做挡箭牌…你不晓得那孟小灯用什么眼神看我，都要被他恶心死了！我可为着你齐三少爷的这份趣味牺牲颇大啊！这次南洋的货到了，一定要寻着机会打你一顿秋风不可！”

后面的话就没有继续听下去，无非是一些轻贱的评价。

陆文明看着拿了两百元就欢欢喜喜的孟小灯，一时五味陈杂。观察了他一会，忍不住开口：“你什么时候回乡下去？”

“是…楚先生让我走吗？”孟小灯睁大了溜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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