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怀吉面前，问他：“你爱慕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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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怀吉面前，问他：“你爱慕公主？”

怀吉不敢回答。

汪植笑起来，嘴角舒展，眼睛像一弯藏在山涧松林中的新月。怀吉看得发怔，他想那真是一张讨人喜欢的笑脸，很难想象年少便位高权重的人，会有这样天真的笑容。汪植说：“公主蕙质兰心，娇柔可爱，世人皆仰之，也情有可原。”

怀吉微微皱起眉，脊梁挺直了些。汪植的手轻飘飘地落在他肩上，又顺着肩线滑下去，倏然收紧，拧住了他的胳膊。怀吉又惊又痛，“哎哟”叫了一声。

汪植凑近，他想往后缩，却苦于他的桎梏。“在深宫中磋磨了这么久，还没有看清楚这世道吗？”怀吉这才发现是自己错看了，那不是皎皎新月，而是泛着寒光的刀刃，并且还是一把好刀，用炉火锻造后，埋在霜雪里冷却了十几年。汪植附到他耳边，轻声说道：“你要明白你自己的身份。”

怀吉使劲甩开他的手，立在原地兀自颤抖不已。他说：“怀吉谨记厂公教诲。”仿佛拿捏不住自己的嗓音似的，让话语浮在了半空里。

汪植仍旧是一副笑模样，“好孩子”。抽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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