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没能拉住他,我也没能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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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专车,上电梯,反手锁住防盗门,我行尸走肉般做完这一切,就好像以往无数个寻常的日子。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有些看不见的东西早就不一样了,就比如这一刻,在进门的瞬间,在我掐住先生的脖子把他一拉摔到地上的刹那。
“从第一次在酒庄见面我就知道,你给我喝的红酒里掺了药,”我半蹲下来,凝视着先生额头因为撞击形成的瘀伤,“可我却怎么也没想到,你第二次故技重施,不是为了套住我,居然是为了杀死我们的孩子。”
“你胡说什么?”
他仍旧在装,苦苦撑着一杆瘦骨,撑着自己八十四骨的尊严。
“我胡说?你明明自己做了药流,却还当晚给我下药,营造出我强行孕期行房导致你流产的假象,这招该叫什么……瞒天过海?如果在医院不是我先拿出报告单,你是不是还准备把这一却都推到我身上?”
我声音都带了哭腔,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审问他,还是在审问那么喜欢他的我自己。
可是人在极度绝望的情况下,想到的似乎并不是倔强的开脱,而是自暴自弃的认罪,就比如现在,比如许励成。
“是,就是我给你酒里下了药,都是我的错,你知道真相了,然后呢?”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几乎是歇斯底里了,颤抖的手指在他脖颈上留下青紫的痕迹,我在他窒息的前一刻停手,到底还是不忍心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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