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会有人找到我。】

蔺驯用力咬着手指，口水鲜血和咬痕遍布。

“雏。”她念着蔺雏的名字，像是在劝慰自己，“雏……”

她不能死，这是小雏为她挣来的命。

她应该好好的活着，哪怕心脏被藤蔓缠绕禁锢，身躯被恶意裹挟。

“咳咳。”蔺驯突得泄了一口气。她像是岸上枯水的鱼奋力跳入水域，不顾那狭小空间内难闻的气味，挣扎着大口吸氧。

“不行，我不能这样。”

“雏会担心的。”她撑着身体，冲回卧室，翻箱倒柜地找着她平常用的化妆品。

卧室内没有开灯，她拿着镜子凑到不算明亮的月光下，抖着手描眉。

黑色眉笔用力画过眉峰，撇出一抹歪歪扭扭的眉尾。

点了遮瑕的化妆刷重重按过眼下浓重的黑眼圈。

常用的眼影在眼上铺的多彩又肮脏。

“裙子呢？那条裙子呢！”她丢下手中的刷子，“啪”地拉开衣柜，扒着衣架找那一件她刚来科研所时穿得黑裙，“那天雏也穿的黑裙子。”

她终于找到那条黑色长裙，只是套上身时已大了不少。

本该挂在肩膀上的袖子垂落在上臂，原本剪裁得体贴身的腰线现下可以卷起两指。

蔺驯冷冷地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裂开的指甲压在眼角遮掩住眸中跃过的疯狂，“对，腕表，还有风衣……”她找到风衣套上，又拿出腕表戴在手腕上。

瘦了一圈的手腕承受不住腕表的压力，松松垮垮地落在青筋可见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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