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当是某个人的、真正的初恋，是最为纯洁无垢而又热烈奔放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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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让人鱼的歌声去“引导”人心啊……

露西闭上眼：“看来是我输了。”她转向我：“你想要怎么杀死我呢？我好歹也是一个神明，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打败的。”

“你已经很虚弱了。从森林回来后，你就一次都没有进食过吧。”我看出了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就像是逐渐燃尽灯油的灯，“况且，我不认为你有活下去的想法。”

露西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沉默着，我走到她身前，伸手穿过了她的胸口——那里却空空荡荡。露西垂着眼，像是毫不在意一般轻轻巧巧地呵出一句话：“啊，那里的东西已经被取下来作为礼物送给别人了。”

“是什么样的人？”

“毫不相干的、没有良心的人。”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低垂的头颅，无法判断她此刻的表情。

现在也的确是没法判断了。她抓着我的手说：“不要为难那个孩子。”然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头上的沉重宝石花冠也终于从紧扣着的发丝间滑落，像是归巢般各自回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分崩离析。

我扯过餐巾仔细地擦净了被脏污的手，随意地甩在了地上，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外——那里怔怔地站着纳西斯。

他脸上像是世界崩塌的表情，又像是终于脱身后的空洞。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仿佛从出生开始就时时刻刻如履薄冰般地活着，此刻终于得以解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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