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以后，楚翰飞觉得累得够呛，拿起靠枕垫在窗边，准备小睡一会。

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参与短跑比赛，裁判告诉她，跑得最快的那个就能拿冠军。她问裁判，意义是什幺？她觉得跳得最高跑得最快才表示最强的通用竞技体育规则相当没意思，把比赛服一脱，赤裸着身子走出赛场。

“你不遵守规则就会被我们弄死！出去了也活不下去！”她隐隐听见身后有人朝她大喊。

突然，不知道是谁对她出了手，把她从悬崖边推下去。

身体一震，楚翰飞被惊醒，发现裴晏不知什幺时候把她给揽到了他怀里，注视着她。

她挣脱开裴晏的怀抱，试着挺直脊背，恍恍惚惚地回味方才的梦。

“做噩梦了？”裴晏问。

“嗯。”楚翰飞应了一声，还没从梦境里的情绪中走出来。

宋珵美说：“愿意的话，你可以说。我很喜欢解梦。”

楚翰飞想了想，把梦的内容说了出来。

透过后视镜的反射，她隐隐能看到宋珵美的表情。他很认真地在听，也在思考。

宋珵美说：“我想，这个梦境对你来说是相当明显的一个象征。你是不是不喜欢，也不屑这个社会的规则？但是你又害怕不遵守的话别人的目光会淹死你。”

楚翰飞点点头：“大致是这个意思。”

宋珵美说：“可以感觉到，你身上的压力真的很大。”

提起这一点，楚翰飞又有点窝火：“我现在的主要压力来源就是你们，托你们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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