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去，在他眼里观我，神佛不惧。

-----正文-----

被招揽进咒术高专的第一个夏天结束之前，我和悟窝在他的宿舍里重温GTA3。顶着开到16度的空调，披着薄被去拿冰西瓜。等我回来，他已经关上电脑，摆好了一次性穿耳器和酒精。

悟有囤积癖，喜欢的工作室做出来的游戏，各个版本的光盘和卡带都会买回来，把巨大茶几台面下的空余空间都堆满。为表要求之迫切，他整个人往前靠近我，抵到突出的特典铁盒，如山的盒子们纷纷倾倒下来。可能愣了有0.01秒，悟单手撑在茶几上翻出，坐到前面，挡住一片狼藉。

“杰，我也要打耳洞。”悟笑起来真的很欠揍，提要求的时候尤其欠揍。

他坐下的时候，我听见了我的手柄被压伴随我的心同时破碎碎的声音，更何况他自己的手没有断，就理所当然地拒绝了。我把西瓜放好，然后去收拾惨剧。趁着我跪坐在地上，悟双手握成喇叭的形状，对着我的耳朵大吼大叫，诉说着没有耳洞的不容易。声音之震耳欲聋，我简直要怀疑他自己是没有耳朵。

见我不搭理，悟又转变了策略，双手托举着盛西瓜的盘子过头顶，同我小声细数打耳洞稀奇古怪的好处，诸如可以惊吓到咒灵，让抑郁流通走。硝子刚好过来送杨梅冰沙，进门看到此情此景大惊失色，学着悟的样子把他的那碗送到我面前，说两个人昨天半夜出去吃烧烤没有带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晚了，悟说我太累了才没有把我薅起来。为表歉意，这碗给悟的特制归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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