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时韫的手术进行地很顺利。

第一次醒来时，刑焱就守在他床边，看起来消瘦了许多，眼底发青，精神疲态。但在看见文时韫睁眼的那一刻，刑焱眼底亮起的光，特别好看。

“时韫哥……”他激动地抓紧了文时韫盖在身上的被角，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小到大一点点厚重起来。

“医生！医生！我哥醒了…… 我哥醒了！”

惊喜，溢于言表。

文时韫醒来静待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刑焱吓坏了，是医生告诉他这是病人正常反应，到了晚上应该会再次醒过来，到时病人的精神也会好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刑焱始终不敢离开 ，除了解决生理问题，他几乎寸步不离。

这种照顾的程度，文时韫法定意义上的丈夫是望尘莫及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文时韫，他更知道自己绝不能逃避。

即便文时韫恨他恨得想要他死，他也会毫不犹豫找个不会打扰文时韫的地方，从顶楼跳下去，不给他带来一丝麻烦。

“刑焱。”

“…… 是！”

连回答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刑焱控制着自己去看文时韫，去看他的眼睛。

很好看，湿漉漉的，和以前不同的的是，眼神里的悲哀更浓了。

“我，死掉最好了。”你不该救我的。文时韫轻声叹息着，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下去了。

或许对你的爱，并不足以让我坚定地一直到底。

那种撕裂的痛楚，击溃了我对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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