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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七、玉尘砂

“所以，小汤兄，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忘愁笑盈盈地站在密林之间，此时雨已全停，唯有一丝微风轻摇，树影扑簌簌地拍在二人身上、脸上；汤小凫的面庞一半印在月光下，一半藏在阴影中，有些不易察觉的悲伤茫然，而后他眼中微光轻轻一颤，仿佛刚从一场久远的梦中醒来。他慢慢闭上眼，再次睁开看向不忘愁时，其中便只剩下全然的狠毒。

“话全部都由你说完了，还来问我做什么？”汤小凫轻蔑一笑，“怎么，你如今不爱奇毒异蛊，反倒对那点婆妈的情情爱爱感兴趣啦？”

不忘愁摇头道：“是也不是。”他围着汤小凫转了一圈，“我倒也不是谁的事情都感兴趣，只是你与殷凛二人的情爱远超旁人所能为，乃天下执着之最！若能参透你们心中所想，必定于蛊术一门，是大大有所进益，”

“毕竟蛊由心念而起，所有一切表明：天下最毒的蛊术，其实也并非殷凛所炼成的情蛊，而是一个人的执念。”

汤小凫平静道：“那你说说，你从中参透了些什么？”

不忘愁道：“诸般事物皆由情起，却未必以情终；依老夫看来，殷凛挫败的关键，不光是因为情爱，更是因为他超凡的天才。”

汤小凫挑眉：“哦，此话何出？”

“天才的眼里向来容不下凡人，更不会把凡人的心思放在心上，而恰恰是凡人那点幽微的爱恨成了断送他性命的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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