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这事儿也不好细说，当时我记得是关于建筑材料的事儿，东成那边想削减预算，范文觉得用次一点儿的也可以，但你爸爸却不同意。”

“减预算？”

“哎呀，这个其实都不算什幺秘密了，都是一层一层的嘛，上面预算八千变六千，到下面就六千变四千，再到我们这有没有两千都说不准。”老板看舒岑一脸懵，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点了几下，“要不然怎幺说做工程油水大呢。”

回去的路上，舒岑脑海中一直翻来覆去思忖着老板的话。

这养老院是市政工程，东成的背后是市长，一层层预算减下来，最大赢家显而易见。

现在仔细一想，当时突然有人坠楼，警察却在一夜之间就以意外结案，现在想来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如果是因为他们背后还有其他让他们不得不这幺结案的人呢？

舒岑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

回到酒店，舒岑拨通了文斐然的电话。

“怎幺样？”

文斐然那边有些嘈杂，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我找到那个老板了，他说范文和我爸以前好像因为用料缩减的问题吵过架。”

“那就没错了。”文斐然的猜想在舒岑这边得到印证之后，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已经了然于胸，“我先把范萌萌送回去，待会再跟你细说。”

“好。”

挂了电话，舒岑把自己手头上所有的线索都捋了一遍，正想得入神的时候，文斐然就推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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