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泱没再看到殷恪。张氏问他眼睛怎么肿他，他也只是说昨晚喝了茶所以睡得迟敷衍过去。于林在边上默不作声地把热鸡蛋递过去，他心不在焉地敲碎扒开，再给小孩递回去。

于林：“……”

傍晚来了阵骤雨，他探身关窗，腰腹肌肉和大腿根都牵起一阵酸疼。晚泱把窗半阖，有风混着雨丝吹进，打在他脸上。

晚泱趴在窗框想事。

远处菜地边上小狗扑着被雨溅起的泥点，湿漉漉的身子噼里啪啦乱跳。

晚泱怕它小被雨淋坏，就喊“小嘤，快过来。”

这样喊了两声，小狗还在雨里兜圈。晚泱叹气，正想拿伞出气，院门有人回来，披着蓑衣。

他的身影在模糊的白雨之中也显得高大，殷恪几步过去捞起玩得正欢的小狗。小嘤到他手里就安分下来，只是不住地摇尾巴。

晚泱这时候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看到殷恪正往自己这边来。

殷恪走近看清晚泱的脸，微微皱了皱眉，“你脸上有雨，快擦擦，晚间的雨都凉。”

晚泱也不知怎么的，听到对方说话就心慌，下意识就照做。他低头掏出帕子拍脸，听见窗外小嘤呜呜直叫，只见殷恪抄起挂在墙上的麻布，粗鲁地把它团起来擦干净。

小狗可怜兮兮地被两只大手抓住，晚泱不自觉盯着就笑出来。

殷恪看过来，小狗不明所以，也朝着他呜呜两声。晚泱看见他的眼睛，就觉得是两窟火在烧自己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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