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一晚上心情翻转了四五回，夜宴刚散便欲往心上人身边挪靠。

燮信没有理会，径直回了寝宫。

一刻前李氏差人来禀告，言说玉儿醒了，还吃了几口饭食，正难受着，问主子能不能开恩除了她身下的玉势。

他到了玉儿所在的偏殿，就见她正躺在床榻上，头脸都梳洗过了，却仍闭着眼。

肠肉昨夜里被他塞得满满，锦被下的肚腹也变得圆圆鼓鼓。

他走近坐了，伸手去摸她的脸。

熟睡的脸庞上泪痕未干，似是方才在梦中哭过。

他用拇指指腹抹去了那道泪渍。转首问道：“不是说醒来了么？”

李氏忙回道：“方才是醒来的，吃了两口又哭着睡了呢！”

其实玉儿醒来是真，却并没吃什么，向主子禀说是张氏的主意，她看小姐难受，又担心主子不来。

燮信半抱了玉儿在臂弯间，一手在她肚腹上揉了揉，想到自己昨夜所为，虽不至于弄伤她，却也实属不该。只是若这样纵着她，他心里也不痛快。

玉儿只是浅眠，感觉到身上的热度缓缓睁开了睡眼。

她揉了揉眼睛，主人的脸近在眼前。

“主人！”她浑忘了昨夜里的那一场，或者是还没记起来，脸上又是那种无忧无虑的欢喜。

“肚子可还难受？”燮信一见她的笑靥，下意识便说出了心下的关切。

她看着被主人揉着的肚皮，那里的感觉很陌生。

“唔……玉儿不知。”

忽然间，她记起了昨夜，皱起鼻子嗅了嗅，主人身上另有一种陌生的味道，却不是让她伤心的那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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