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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意识到现在不能再称呼他为狗了，比起那个取自你简单的、属于宠物的名字，面前的小家伙有他自己的名字。

他曾经是一个和你一样的、堂堂正正的立在这大地上的人。但现在他是什么？

你不是虔诚的宗教信徒，也并非囿于社会伦理的人士，对于这种行为没有超然的愤怒与恐惧，相比来说还是狗的遭遇更使你同情。然而不可否认，当亲耳听他说出这些话时，你还是心底一震。

人与动物的边限模糊了。

至少在实验者身上，两者不再泾渭分明。

你不清楚实验所的人兽杂交做到了哪一步，狗的体内到底有多少真正的“狗”的基因——可能没有多少，毕竟肉眼可见，他们的总体特征还归属于人类，除却兽耳兽尾和稍长的指甲。又或者已从根本上改变，为了乖巧顺服，去除不必要的麻烦，譬如过剩的自我意识。下属家的小羊就是很好的例子，你想那才是绝大部分兽人的状态：外表是人，但却失去了人的思辨能力：那只是一个会呼吸的、温暖的、供人赏玩的活物。

他是谁？他是什么？

不知不觉间，在思考这些问题时你的重心偏移，并成功在最后恍然大悟。这使你感觉仿佛回到多年前的夜晚，你挣扎了整整一夜，最终选择在黎明前夕从父亲的家中脱逃。跳窗时扑面而来的凉风与花香清爽，太阳从压至暗紫的天边迸发出一线赤金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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