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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离开下属的家，你在路上边走边想。

小羊很乖，模样灵动又楚楚可怜，且具有柔顺服从的天性，无疑最能获得主人们的怜爱。它顺从地遵守你下属的每一条指示，如同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如果不是你触摸到它有温度的肌肤，你会把它和那些铁器混为一谈。

一开始你的确想要一个这样的宠物——它不需要你多费工夫，只要提供食物就可以任你摆布，不会反抗，没有多余的想法，只爱你一人。但当你见到狗后，想法有所动摇。你觉得它这样也不错，没必要按照你的想法生长定型。你厌倦了一切与按部就班有关的生活。你固然喜欢乖巧可爱，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小东西，但你也可以原谅狗的反抗。

你去下属家的那天和他商谈了一下午公事，在你们谈话的时候，小羊就依偎在下属的怀里。他事先征求过你的意见，你认为这里是下属家中，私人场所，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于是下属就唤小羊过来，伸手挠它的下巴，以手指抚弄它的卷发。不过你对它是否会听到你们的谈话表示存疑，即使下属在你面前玩弄它也无所谓，但你担心工作秘辛被窃取。下属笑着摇摇头，示意你无须担心。他对小羊说了几句话，小羊依然以一副柔顺的、懵懂无知的神情注视着他。

他说：“您不必担心这点，它们听不懂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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