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狐狸，还挺厉害

-----正文-----

2.

郭雨原本是做批发生意的。

南来北去，他开着小货车运过无数物件，从批发玩具做到批发服装，没租房子，就半夜躺在货车副驾驶上翘着腿，就着路灯光线数钞票。赚过不少，也赔过不少，直到翻山路时把货车赔进小河沟里，这才收手准备找点正经糊口的活计。

以前岁数小，别人混，他也跟着混，打架纹身泡吧没少干过，十八岁时纹的一整条黄金蟒还留在手臂上。如今去当了几个月学徒，按摩理发样样上手，但就因为这大面积的纹身和肌肉实在容易吓跑顾客，被安排到后房去打杂做员工餐，偶尔急需人手才上来帮忙洗头剪发。

虽然是累了点，但工资能多拿一些。

那天他刚给一个叛逆高中生理发，两人聊天聊得投缘，最后卯足了劲给对方剪了一个挺精神的学生头。那小子看着镜子一脸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也没多注意。结果没过两天又来了，还指名道姓地要找“郭雨”。

郭雨看着刘小湛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鸭舌帽，杵电线杆子似的杵在他面前，试探地问：“……剪毁了？”

刘小湛点了点头，藏在帽檐下的眼神有些躲藏。

郭雨“嘶”了一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怎么办？我当时给你剪你不还一直说行么？来我看看……”

“不是！”刘小湛拉过郭雨，往角落里走去，摘下帽子给他看。只见之前剪的学生头已经了无踪影，只剩一颗光溜溜的卤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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