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怀来海棠下

-----正文-----

蔚斐抬起千斤重的眼皮，全身像拆过一遍，没有一块骨头是好的，没有一块肌肉是不痛的。

顾迟看着他迤逦的五官皱在一起，随后脸往他胸口一埋，湿润的泪滴在皮肤上，他抬头眼睛纵横四五道的泪痕。

哭的太可怜了，顾迟托起他脸，把他往上抱，亲吻他太阳穴。

“好疼……”蔚斐这般低声下气比给他两巴掌更加要命，顾迟抱着他不敢动。

蔚斐安静的哭了一会，如果他现在能动，哪怕能把脚举起来，他一定把顾迟踹下去，踹下去之前还得不留余地的扇他两耳巴子。

“对不起。”顾迟抱稳了他，道歉在他印象里，不超过三次。

蔚斐冷静下来也不哭了，是自己挑火在前，手挪上他的肚子，蹭到他坚硬的乳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张嘴咬住，锋利的牙齿轻易的刺破了皮肤，蔚斐满嘴血腥，可顾迟却一身不哼，身体的应激反应都被他扛下。

松开嘴，蔚斐拿被子把嘴上的血擦了：“我要睡觉。”

“饿吗？”顾迟反手捞了一杯水，“漱漱口。”

蔚斐看着那杯水，水面浮着细雾，这人脑子不太好使，咬了他一口还递水漱口，和那种挨了一巴掌关心对方手凉的人有什么两样！

蔚斐往上靠点，接过杯子，喝了两口又吐了进去，他把杯子接回去，蔚斐瞥见牙印上全是血，已经汇成一股从胸肌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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