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绿灯一亮，他就要走过去吻他

-----正文-----

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杨听山没有再收到过卢存的任何联系，仿佛他已经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留在手机上的一串电话号码。

不过这样也很好。杨听山在开车时尝尝想起卢存，想起那个有些乱来的晚上，五月躁动的夏夜，他们在车座后排忘情地交合，一切的禁锢都被打得支离破碎。他不再是老师，卢存也不再是他的学生，他们只是藏在街巷路灯背后两个彼此慰藉的男人。

或许他可以和卢存一起生活——杨听山考虑过这个可能，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是同性恋，但并不排斥和卢存的亲密接触，他能感觉到卢存有些喜欢他。只不过现实种种摆在他面前，卢存的职业，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他的家庭环境，偶尔会来公寓看他的女儿，年逾七十保守的父母，还有学校里天天帮他咨询相亲对象的老师……

能随心所欲吗？他都四十六了，许多事情只能在没人会知道的情况下才能做。

何况，他也不清楚卢存到底是怎么想的。

此时已经接近六月中旬，全市初高中最忙碌的期末阶段，杨听山作为主科老师，跟随班主任把学生送进了中考考场，电话忽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本来以为是哪个学生的家长，他几步走到了学校护栏外按下接听。却没想到是卢存的声音：“喂，杨老师。”

杨听山愣了愣：“……卢存啊，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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