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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博尔塞福涅。”

程宋念了几遍，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他的眼前闪过那个晃着腿在吊灯上读书的年轻的虫子。

“喂，虫母，还要给我讲故事吗？”

七说：“冥后的那个。”

程宋把故事书拿出来：“从头开始吗？”

“都可以，你从头讲吧，”七把吊灯晃得左右摆来摆去，光线也变得忽明忽暗。

他探头去叫一：“哥哥也来听吗。”

一摇摇头：“你们玩吧。我做饭。”

七嘟嘟哝哝：“做饭可以等会做啊，故事讲完就没有了。”

一道：“故事讲完也可以再讲。”

“妈妈。”

时绮说：“你还好吗。玫瑰星的空气有点干燥，有些地球上的稀有气体含量也超标，是不是觉得不舒服，我们进房间吧。”

程宋回过神来。

他说：“你弄错了吧，博尔塞福涅不会是圣母像。人类信奉的宗教里，圣母都是完美无缺的天上的母亲。博尔塞福涅作为冥后，不会有人在教堂里供奉她。”

“他好漂亮。”

江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程宋的怀里挣扎一下，跳到地上，看着圣母像。

程宋说：“是吗。”

江雪小声道：“我觉得那个是妈妈。”

程宋看了一眼，觉得是有点像。

他想了想，觉得可能是时绮在要求复原圣母像的时候，因为原本圣母像被毁坏程度太深，复述时就不可避免地掺杂了对他样貌的回忆，所以导致这座圣母像有那么一点点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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