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升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贴上来的嘴唇又热又软，几乎对他产生了一种麻痹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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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问是这样问，但孟小灯周身所散发的情欲的腥臊自然是极易辨别的。

楚江升瞪着眼睛看了一会他，忍不住退了半步，“我让你去传话，你都去干什么了！”呵斥中反复还透露着一丝委屈——孟小灯居然背叛他！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与齐跃联手戏弄孟小灯可以，孟小灯背着他和他人发生关系就不行。

孟小灯咬着牙仰起脸，左眼蓦地滚落一滴泪。泪滴直愣愣地下坠，不知已经在眼眶中蓄了多久，“楚先生，我…”

他遭遇了歹人毫无理由的袭击和侵犯，他是一个受害者，然而楚江升厌恶的目光却使他更加无地自容。

脏、恶心，他现在身上太疼，再也听不了这些凌迟一般的侮辱。

楚江升喉结滚动，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孟小灯哭。孟小灯的五官充其量只能算作协调舒展，仅有一双小鹿似的眼眸动人。哭起来笑起来都能明明白白地折射出某种纯粹的情感。

现在他伤心就是伤心，不像夜里带着情欲熏然陶醉的时候。

那时候他只是一具诱人的躯体，而直到此时此刻，楚江升才意识到，孟小灯也是一个人。

这样的醒悟堪称荒谬，荒谬到令楚江升的面孔产生了一瞬间的扭曲。

“你就那么喜欢赵尘宁？他都瘸了你还…你喜欢他，那为什么又要留下？”这是他为孟小灯的“背叛”和眼泪找到的唯一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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