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捧着钱还见不到她一面，谁会愿意拿你这么个丑东西去换她？

-----正文-----

11.

返回小公馆，赵尘宁捏着帽子观察孟小灯的神色。

他知道楚江升拉拢他必定别有所图，然而叫他离了那份抬举他又舍不得。来沪市，他也是憋着一股劲的，虽说他一直也不是那类奋进的人，可赵夫人这样逼他，反而使他对做成某种事业有了一番渴望。为着这番渴望，他也不能拂了楚江升的面子，不得不与荣萍逢场作戏。哪知这场戏恰恰被孟小灯撞见了呢？

想着要哄他，又觉得有点头疼。

“小灯…”当着丫鬟们的面，拉过他的手，准备对他温存一番，赶紧把白天的事情揭过。取过无双递上来的毛巾，笑嘻嘻地说：“你看，毛巾备了两条，她们都把你当半个主子了，说过来沪市是过好日子的，少爷我没骗你吧！”

孟小灯剧烈挣扎，人前亲昵这种事简直可以要了他的命，何况又是在相熟的人面前。

“我不是、不是什么主子！我只是书童！”

“书童！”

张皇四顾，发现无双的嘴角仿佛带了一点笑，似乎是在嘲弄他的自欺欺人，心中绞痛，眼圈蓦地红了。

“又哭！”对孟小灯的别扭感到无奈，赵尘宁只好松开他，以前那种张口就来的轻贱当然不能再说，又好像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他改了。

毛巾拧在手里，把指头一根根地擦了，从上到下地扫了孟小灯几遍，叹一口气：“先开饭。孟小灯也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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