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忠于任何东西。

反乌托邦，开放式结局。

-----正文-----

1.

“把他们的童年替换为‘伊甸园’养育的孩子的虚拟记忆。”

二级领导下指令。

“可是一级要求要观察他们最原始的情绪状态。”三级领导者恭敬地看着二级的制服，眼中烧着一种对权力极端的热情。

“你是三级。”二级领导者说，“而且你忘了双重思想吗？他们屈服了，他们死亡，他们消失了，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两个人，不存在记忆剔除……”

二级停顿了一下，以一种郑重严肃的说：

“别忘记，二加二等于五。”

三级一瞬间浑身冒出冷汗来，——他真是罪人，竟然忘记了“双重思想”。是二级拯救了他。

“二加二等于五。”他庄严复述。

2.

罗格在一张行军床上醒来，房间里没有任何窗户，像是一个铁皮笼子，顶端亮着几条节能灯。

他脑中空白一片，能听到一种缓慢可怖的心脏跳动的声响，他觉得难以呼吸，脑袋剧痛无比，似乎被挖空了一块又强行被填充了许多别的东西。

一种茫然到令他想要哭泣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也的确没有任何忍耐地就哭起来了，全然没有想到他一个曾经的二级领导者是不该露出——准确说是不该拥有——这么脆弱的情绪的。

极为陌生的温凉液体的流动感从他脸颊上传来。可是闪出的记忆告诉他他一星期前还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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