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野兽，我的那些弟兄，哪一个是你杀的，哪一个不是

-----正文-----

“阿哑……”

再醒来，南山玉第一句便是呼唤苗女，后者应声奔至，伏在她身边担心地看她。

“疼？不好？”

“阿哑！”

药泥已经干枯结块，一起身便纷纷碎裂掉落。不顾自己满身都是泥块土渣，南山玉抱住了苗女。

“我记得你……我没有忘记你！对不起阿哑，你那时候不说话我才给你起这么个名字！我、我没想到你能说话了，声音还这么美……”

她轻轻放开苗女，端详她变化了许多的脸：“八年了，我们八年没见，你变得好漂亮，我都认不出了……我差点以为你是……”

本应是感人的相认时刻，也该是苗女阿哑高兴的事，她却急着确认另一桩事。她小幅度扭开身体，尽量不让自己碰着南山玉，然后仔细地扶着她一条胳膊，在昏暗的火光中观察。

“疼不疼？”

南山玉这才发现，之前的烧灼已经褪去很多，剩下的只有细细碎碎的刺痛，而且动作不再有阻塞感，至少她可以坐起来拥抱了。她向阿哑展示自己可以自由活动的肢体，那姑娘终于回以发自内心的笑容。

“要再用泥，就很快好。”

这样说着，阿哑却没有立即离开，她握着南山玉的双手，样子有些百感交集，几次抬眼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低下头盯她们交握的指尖，眼眸湿润，红唇微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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