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时间，倩只能侧身睡觉，后脑勺肿起的钝痛轻易不能碰。而他偶尔遇见南，后者扬起的下颌线上有褐色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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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时间，倩只能侧身睡觉，后脑勺肿起的钝痛轻易不能碰。而他偶尔遇见南，后者扬起的下颌线上有褐色的疤痕，随着时间变深变粉。好在他身上永远不止一处伤痕，他就乐意身上到处破破烂烂，一如他搞的纹身。倩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让他感到心安，虽然他本也无一点罪恶感。

现在说起痛，都是后知后觉的事情，而当晚的酒精与月光全方位钝化他们的痛觉，张开了所有毛孔只吞吐梦幻愉悦。而至于那个梦幻愉悦的吻，他们有，也装作没有。它就该是个半梦半醒间的梦，被红色判决被月光擦除，然后自然而然不被提起，逐渐忘记。

忘记太简单了，只要闭口不提，自然会被埋没在岁月里。之后依旧早起依旧晚到，依旧微笑面对陌生人，依旧带着宿醉不太清醒，依旧是人前人畜无害笑意暖人的倩，依旧是叫人提不起一点好感的南。一切一如往常，就算发生也当无事发生，谁也不说清楚这期间的变化模样，能打破的只有全然陌生且不适应的人。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看见了，不适了，就扬起手来。

谁都不知道那只手将要落到哪里。

有人拍了拍倩的肩膀。

“您好，想问一下，是不是有个叫‘南’的男人在这边送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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