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年盛老师保护法。”

-----正文-----

颜煊不说话，伸手向盛延要菜单，盛延又勾了两笔才递给他。颜煊看见主食那一栏里，盛延选了一份金银馒头。

这位三十岁的成年男性到底是什么小孩儿口味。颜煊又看了几次，确定自己没眼花看错，这才翻过菜单点了一份五花肉。

颜煊没再往菜单上添什么，大多合他口味的东西都先一步被盛延画了勾，那些勾的角度颜煊曾在自己的卷子和练习册上看过无数次。

他甚至用指尖描摹过。

盛延用笔尖写下的解题步骤，圈出来的数据和好的方法，打过的对勾和画下的叉，每一条都是颜煊的手指曾走过的路。

两人之间突然没什么能说的话，颜煊借盛延盯着桌牌愣神的机会近乎贪婪地看他。

颜煊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他对盛延的这种关注，和关注过后的若无其事，曾在过去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时时刻刻地拉扯着他。

“你就这么一直看着我？”盛延大约是忍无可忍，敲敲桌面让颜煊的目光松动了片刻。

颜煊发现盛延十分喜欢用手指叩桌面这个动作，他的眼神从盛延脸上挪到手上。他趴在桌子上看着盛延骨骼修长的手指，问：“我看喜欢的人犯法了吗？”

“犯了。”盛延不知道该看什么地方，只得收回手低头看着被墨水染红了一点的指尖：“已成年盛老师保护法。”

颜煊就笑，半张脸都被埋在他的臂弯里，只有那双眼睛装着满满当当的笑意。盛延生怕他再笑下去，那里头的快乐就会凝成一个个滚圆的透明小球，滴溜溜地转到自己手指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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