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正文-----

两座坟墓被打理得干干净净。刘正风满心疑问，简直不敢相信，莫大会在清明时节，来他坟前祭奠，不禁微微皱眉，轻声唤道：「师兄……？」

曲洋悄声道：「刘贤弟，令师兄对你极为上心，连我也跟着沾光。」

话音刚落，莫大说道：「师弟，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两人吓了一跳，以为说话间行迹败露，屏息凝神，不敢动弹。过了好些时候，莫大对着墓碑，自问自答道：「唉……你在九泉之下与曲洋琴箫和谐，自然过得很好，我又何必多此一问？」原来莫大乃是对着自己幻觉之中的刘正风说话。

二人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听他的语气，悲凉酸涩，倒不像是在哀悼同门师弟，更像是……因着心爱之人求而不得，自怨自艾一般。

曲洋一听，便自起疑。刘正风也是一阵没来由的慌乱。不知所措之际，又听莫大续道：「师弟，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后悔。」他略叹口气，整了整思绪，语气忽而温柔起来，「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年轻时候，有一回师父差我二人去武当送信——唉，说起来，你遇上曲洋这个命中克星，便是那时。那天，你问我要不要与你同去古琴台玩赏，我自然是喜欢得紧的，只是嵩山派的陆柏一路跟踪我俩，我不知对方意图，不好贸然行动，是以才……」

这一席话，在他心底积压了数十年，却一直不能、亦不好向刘正风倾诉，唯有此时，对着刘正风的墓碑，才终于吐露出来。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料不到刘正风本人竟在他身后，将这一切都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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