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声音变了调，额头上滑下汗珠，双手的力气大得惊人，另一只手摸遍了全身的衣兜才摸到手机。

汗湿的手指不停惊颤，几次才点开了电话界面，刚拨了一个数字，手机就被抢走。

齐钧扶着镜子休息，回头看着他笑了一声：“我没事，哥，要是今天就死了，死在你身边也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齐铭此时才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有些陌生，愤怒和惊恐让他的肩膀震颤，而齐钧的态度像一张网，兜头把齐铭罩在里面。

他的笑让齐铭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别的什么也不想。”

卫生间没有窗户，头顶的灯管投射下冷白的光。

齐铭疲惫地靠在墙上，闭着眼按压太阳穴，卫生间响着细微的水流声，齐钧扭头盯着水龙头，忽然伸手把它关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齐铭纷乱的心绪顿了一秒。

齐钧凑上来抱住他，就连皮肤也要时刻与他贴在一起：“我不是故意的，哥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想和你更亲近一点。”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连拥抱都和别人与众不同，齐钧闭上眼，满足地在哥哥的肩膀和脖子上乱蹭。

闭着眼他都能清晰地感知到他拥抱的是齐铭，他的哥哥。他很瘦，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被他的体温蒸得热烘烘，是很独特的味道。

齐铭任由他抱了一会儿就又将他推开了，片刻的温柔像是对他乖顺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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