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小脸瞬间苍白，她的身子仿佛泄了力，摇摇晃晃踉跄几下，豆大的泪珠直直垂落。

如若曾经和现在，皆是因为神明的贪欲。那阿婆、阿汤、芷滢……这数万生灵的生命也不过是他人筑梦而踩于脚下践踏的石子。而她，是放纵贪欲的棋子。

愿真此刻脑海里闪过许多熟悉的微笑，那些微笑皆是那幺的亲切和善良。呵呵，这些人……皆不该丧命。她所谓的大义，简直愚蠢。无谓，这一切都那幺无谓。

神域遵大道，爱众生，驱邪魔，护大义。这一切难道都是虚无吗？果然，祈遇所言无错，世间没有人能逃脱私欲，万物生灵皆有私欲，神明又当如何？

“所以，你现在懂了吗？”祈遇轻扯薄唇，清冷的声音好似无碍。江枫警惕地望着他，只见他身旁地上，灵蛇碎裂的肉身，祈遇直起身子仿佛野狼。

“我懂了。”

她的声音缥缈不已，好似歇斯底里过后的淡然。

一股洪荒之力突然爆发，朝着四周袭来，震慑四方，刺眼的白光笼罩着万物，腐烂和血腥全部消失殆尽，贪欲引起的焰火点燃江枫的青丝，昔日的翩翩少年葬身于火海。那些无辜的生灵尸体得到释怀，幻化于数万光点飘浮于上空离去，而宫外刀剑相交的声响与就此与此。

愿真含着泪水，望着空中点点光辉。其中有一道赤红的光点在空中形成凤凰的模样，那、那是……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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