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到了，而后一败涂地。

-----正文-----

韩玉章第一次见到楚枕那夜，正是他听从楚吟命令，去灭韩家满门那夜。

那个男人身着帝王衮服，手持利刃，从容穿梭在人群之中。

若遇韩家人，则手起刀落。

少女惊恐地看着他向自己靠近，信手挥起手中剑，仿若提线木偶。

那一刻求生的本能让这个柔弱的少女迸发出了极致的生命力，她身上穿着贵女繁复的衣裙，却还是拼尽全力地转身奔跑。

长剑从背后划开衣裙，破开少女娇嫩的皮肤，血珠溅出。

她身后索命的厉鬼的动作不由一滞。

她却什么都顾不得，一路狂奔，却终至绝路。

韩家允许她行动的花园，不过就这么大。

那厉鬼却施施然掷开手中剑，行至她面前，垂着目看她。

将她眼中的惊惧尽收眼底，笃定道：“你看得到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

韩玉章从未见这样的人。

本能的不容置疑。

他轻声问：“想活么？”

少女拼命点头。

她从出生起便困在韩府的方寸之地。

她还没来得及看看这偌大世界。

她怎么甘心。

“那便记住了。”楚枕道：“你看不到我。”

“不能看到我。”

十五年前，婚后十数年无所出的韩谨临盆，诞下了楚眠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亲生的皇子。

这下，已经被立为皇太子的楚吟地位便尴尬了起来。

但楚眠却从未曾提过废立之事。

原因旁人不曾知晓，宫中却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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