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默担心的分班后第一次月考终于结束了。成绩下来，肖默擅长的语文、英语和其他科目都很不错，数学成绩平平，不算太高但也不算太低。只要没拖太多后腿就行——肖默把试卷捂在胸口，心怀感激，默默祈祷。排名下来，肖默是年级前十。这样他才终于敢放下心来。起码在下个月到来前的这几天里，他走路也飘飘然了，见人也会笑了。

许牧臣观察到肖默的心情和状态明显地随着考试测验有规律波动，跟什么清晰明了的生理指标曲线图一样，感觉有点好笑，但肖默总是很认真很紧张，很郑重其事的态度，许牧臣就不好笑他了。

许牧臣比较担心肖默吃饭的问题。他发现肖默完全是废寝忘食的人，一钻进学习里就可以默默坐一个中午、一个傍晚，完全不把吃中饭和晚饭当回事。许牧臣感觉自己这样的身板饿个一两餐还可以，可像肖默这样的，本身身上就没有二两肉，又爱闹、爱哭，动不动晕倒，不吃饭问题就大了。同学们大多是去挤食堂吃饭，许牧臣一个二世祖当然不可能去为肖默挤食堂排队打饭，他直接把手机扔给肖默，让肖默喜欢吃什么就点外卖。

肖默正在疯狂预习英语课本，一路往后，畅通无阻，摇头晃脑，面带笑容，口里念念有词，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突然被肖默一个手机扔过来，吓了一跳，伸长脖子四处张望一番，才回过头，朝许牧臣瞪大了眼睛。“你竟然敢带手机来学校？？”这句惊问肖默没有说出来，但充分用眼神表达出来了。许牧臣觉得肖默总是冷不防露出一副过于天真的模样，有点可爱，摸摸他的头，“乖，吃什么自己点。不能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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