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陈家远跟陈央又去了人民医院。陈母的病情已经稳定很多，她对自己的身体不怎么在意，倒是很关心陈家远脸上多出的五个手指印。

“家远是不是谈女朋友了？”趁着陈家远去楼下买粥的间隙，陈母偷偷地问守在床边的陈央。

一旁的陈父摇了摇头，对陈母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八卦感到非常无奈。

“算是吧……”陈央苦笑，同时不忘给陈母削了个苹果。

“什么叫算是啊，谈了就是谈了嘛……”陈母啧啧地点着头，神情感慨，“家远一晃也长这么大了。不过他这个女朋友脾气是不是不太好，好歹也给家远留点面子，还真下得去手……”

见自己儿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陈母不明所以地戳了戳他的胳膊，“怎么，家远谈女朋友你不高兴了？”

“没有的事。”陈央笑得勉强。把手中的苹果慢慢切成小块。

“诶”陈母悠悠地叹了口气，眼中划过欣慰和复杂，“孙子大了也不中留啊，不过家远以后要是成了家，他媳妇再生个儿子，你就能抱孙子了，虽然不是亲生的吧，但也……”

“妈”陈央的脸色变得极差，“现在还早着呢，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看报纸的陈父不乐意了，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吃火药了？家远有女朋友明明是应该高兴的事啊。

陈央一阵烦躁，难道他还能开口跟两老说家远谈的根本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他的烦恼根本没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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