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恩在大海里愉快地游动着。他身边是新结实的小伙伴们，和他一样年轻阳刚，精力旺盛。他们追逐着鱼群大快朵颐，跟在巨型鲸鱼身边借着水流腾跃，遇到敌人则互相提醒着一起逃奔，甚至联手扰乱对方视线，伺机反击。

他们偶尔会遇到落单的雌性，甚至其他种类的海兽，就会借着人多势众冲上去调戏一番。有一次还碰到了从小船上跳下，两条腿摆动着潜入水中的奇怪生物。他们游得笨拙又缓慢，顶弄他们两腿之间还会软绵绵地踢蹬反抗，而他们的同类则在旁边举着个方盒子笑得前仰后合，非常开心的样子。

不过绝大多数时间，茫茫大海里只有昆恩他们自己。玩腻了破浪飞跃，没有食物也没有异性，他们只能自己找乐子。

比如现在，昆恩作为最新加入的成员之一，就要翻得肚皮朝上，露出下腹的裂缝为前辈们疏解欲望。其他同伴还会好心地从下方顶住他的背，方便他们媾和。以后再有新成员加入，就轮到他潜下去托举。假以时日，昆恩说不定也会成为压在最上面快活的那只。

这就是规则。

在这广袤无垠，危机四伏，食物匮乏的深海中，生活在这样的小团体里，就会安全许多，机会也多了不少——当然，也必须付出这样那样的代价。

这是他的选择。虽然其他选项可能意味着饿死在大洋深处，葬身掠食者腹中…但这依然是他自主的选择：付出代价，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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