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下一章可以doi了。

-----正文-----

手术室的灯暗下来，口罩下的医生只递过一双歉疚的眼神。周遭满是寂静，郁明晔能听到自己轻微的喘息声。他感受到这颗心脏仍然在跳动，如同太阳会在五点四十七分升起来，生活会不断推动着人前行。

郁明晔在走廊里睡了一夜，醒过来时脑袋昏沉沉的，脖颈和腰都酸痛得要命。走出医院大门时阳光忽地洒下来，让他眩晕了一阵。临街的早餐店早就忙碌起来，病人家属拎了打包的白粥和小菜就往医院里跑。那些人的脸上虽然疲惫，但毕竟还有希望浮现。

花坛旁的阴影里站着个人，郁明晔认出那个背影属于郁酩山。郁明晔走近时嗅到没有飘散的烟味，把他手里的烟盒抽了过来：“给我一根。”

郁酩山没有阻止，也没有抬头，发出来的声音闷闷的：“你算什么？”

“所有东西都是我哥和我拿青春换来的，就凭着这一点血缘关系——”郁酩山忽然回头望了他一眼，日光强烈，刺激出眼泪，而那眼球里的红血丝多的可怖，看起来憔悴极了。

郁明晔堵住他的话，轻笑了一声：“我稀罕？你自己留着吧。”

鸽群穿过被电线切割的天空，羽毛被阳光涂抹得油亮，郁明晔定定地看着鸽群飞散又聚拢：“接下来的事我不会参与，我该回去了。”

郁明晔在街边叫出租，本来健谈的出租司机听到地点时也不跟他闲聊了，一路上只有令人烦躁的鸣笛声。墓园旁的小店最近没什么生意，老板娘盯着电视机屏幕昏昏欲睡。郁明晔礼貌地取了架子旁的一捧小雏菊，问价付了钱，然后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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