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风月无限（纯肉）

陈阳不料他竟会出此疑问，不由涨红了脸尴尬道：“冷尘，我的肉身与过去不同。”

冷尘却不以为意，面上神色再是正经不过，好像是陈阳大惊小怪一般。“妄依真立，倘若无妄，真亦不存。”意思很明白，正所谓相依性而立，无论外相再如何更变都是依着内里而转。

陈阳的脸越发红了，磕磕巴巴道：“我……我……”

冷尘目色暗沉，低声幽幽道：“雷泰可不是结巴，你果然……”

话音未落，被吓得一激灵的陈阳立时大喊：“哪里都舒服，比不出哪处最舒服！”

陈阳这样说冷尘倒是没有料想到，但见他撇转过脸去微微咳嗽了几声，以散落在侧的发丝遮蔽自己的神情，语声上缓和了许多，道：“师傅曾言能修道者万事皆不难，何况良才。”

陈阳有些拿不准冷尘的意思，试探着赞道：“所以你是天赋异禀？”

冷尘理所当然地接下，道：“立而对之，芸芸众生中师傅既选定了我，我便不能不妄自菲薄。”

陈阳心道俗世中人都说修道之人最为冷清淡薄，师徒间别说是赞许就是见面都少，鬼谷真人倒是很大不同，否则几个徒弟不会在恃才骄傲上皆无一例外，这点上全不似自己的那位恩师，教授起徒弟来严厉非常，少有个好脸色的。但恩师在世时的霹雳堂不说中兴，但毕竟能够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哪像他接手后不仅仅是得罪了江湖中人，更还把霹雳堂直接放到了与朝廷相对的位置上。可叹明月夜，与师兄妹们把盏共小话，中秋共霄晖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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