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李睁大眼睛，盯着那把狙击步枪。

“哦，这个啊，我找公安厅长借的，我帮了他挺多忙，接把枪而已，很正常嘛。”

赵钱重新掌握身体的控制权，想从地上爬起来。周吴郑瞄准他的头，又开了一枪。

“小赵啊，你太客气了，不用招待我，你歇一会儿，我和小李聊聊天。”

周吴郑穿的很正式，黑西装蓝领带锃亮的皮鞋，一派商务精英的打扮。他把狙击枪搁在墙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开枪的后坐力把肩窝处的西服压皱了一块。他理了理被震的有些凌乱的头发，走到孙李面前。

孙李闻到了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他的鼻子现在不灵，只能说明周吴郑喷了很多。

男人拖过一张塑料凳，坐在孙李床边，将孙李干枯的手掌，叠在自己保养得当的双手中间，像慰问群众一样，带着和蔼的笑容看着孙李，一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悲悯神情。

“小孙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就，就还是那样，死不了就都一样。”比起赵钱，孙李其实更害怕周吴郑，赵钱身上还能看出些人气，这东西身上，人的部分已经快消失了。

孙李现在看起来不像人，但是内里还是个人，周吴郑虽然外表看起来最像人，但是内里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孙李也听过周吴郑的一些事迹的。

周吴郑喜欢扒死人墓，这个孙李和赵钱也喜欢，死不了的人总是喜欢一些和死沾边的地方，看看能不能走运招点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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