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小狐狸，狐狸狗！

-----正文-----

“是夜，赖雪生穿着大伯的旧大衣从铜馆后巷龟公通常走的那条通道钻出来。在羊肠道里绕了三个大圈子，最终回到主路上。路灯灯罩在地上切出光的边缘。他走进灯下，像一只虾一样，弓着背，胸底下的阴影里，他的手上牢牢抓着什么。几秒钟后，他走出光，逃一样地奔进黑夜……”

“啪——”

袁星程猛地合上薄薄的本子，激动地撑在桌上：“然后他又去赌钱了！用百香的卖身钱！简直是人渣！”

白尔晋稳当当地把粥碗在他面前放下，顺便把他按回座位上，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他是人渣我已经知道了，吃饭。”

袁星程把他的筷子抢走，手上捏着两副筷子，强迫他继续听自己兴奋地念叨：“我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让我演人渣！”

说得像什么开天辟地的奇事一样。白尔晋淡定又配合地点点头，拿起边上的勺子戳进粥里。

袁星程抢夺餐具吸引注意力的计划非常失败，只好恭恭敬敬、偷偷摸摸地把筷子还回去，藏在他的碗底下掩耳盗铃。

白尔晋习以为常，对这些小动作视而不见。

袁星程侧着头，巴巴地看着他。

“干什么？”白尔晋无奈地，终于给了他一点眼神。

袁星程神秘兮兮地盯着他凑过去：“和我反差这么大的角色，你觉得我能演好吗？”

白尔晋瞥了一眼他随手放在一旁的薄薄剧本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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