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归来？

-----正文-----

“行，”唐奕开一下放开他，慢慢退了两步，视线不再落在他身上，“你那么想走就走吧。”

杨阅看着他，觉得很困惑。他还没怎么生生气呢，唐奕开却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唐奕开垂眼静了片刻，轻轻松了一口气，不再多说一句，错身出了餐厅。

他说不清这会儿他是生气更多还是失望更多，或许杨阅也没说错，真是折腾，从夏天折腾到冬天了，那打不破的千年寒冰要不就算了吧，杨阅早就证明了他确实不稀罕，巴巴地给人当舔狗干什么，大把时光再换个人喜欢会死吗？

他烦躁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烟点上，企图麻痹这股不稳定的情绪，可一支烟快要燃完了也没有见到杨阅上楼，整栋房子安静得像不存在第二个人。

可是他的东西还在这儿，他肯定不会就那么走了。

要不就退一步海阔天空吧，唐奕开，别弄得大家都很难看。他劝自己道，杨阅给你打过那么多预防针了，放手也没那么难。

他按掉烟屁股，插着兜缓慢地一步一步下楼，门廊侧边有一个让客人换鞋用的长沙发凳，杨阅斜斜地靠在上面，以至于他不用完全走完那些楼梯就能看见他。

杨阅平时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的，他只能斜靠着说明他确实不太舒服，明明有些距离，唐奕开还是能看见他眉心长年累月皱眉留下的折痕，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这么大的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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