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会崩塌，然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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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你把自己藏得真好，真以为没人知道你做过的事了？他们不敢说你，我老头子敢！年轻的时候抛妻弃子、攀附权贵，你坏事做尽，老了你想积德？人在做，天在看！我80岁了，你看老天在不在我老头子前面收你！”赵老爷子在赵岫云等人的搀扶下，立着拐杖高举手臂，矮矮小小的小老头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一句叠一句，不给袁驰听反驳的机会。

“在外面做人上人做习惯了，在小辈面前还要作威作福，人没死的时候你不在，人死了你倒跑过来想哭丧？今天星星不让你进门，那你就休想踏进来一步！”老爷子扭头左右环顾，招了招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掷地有声道，“人都到齐了吧？我们准备开始吧。麻烦你小姑娘，关门，送不走的他爱站外面就站着吧！星星呢？”

“贤外公……”袁星程并没有走，有这么多人护着，他也不用炸毛独自对抗袁驰听，自然也没有独自逃跑的道理。只不过陡然发完了疯，情绪蔫蔫，低着头应声，“对不起，我没处理好，葬礼上还大吵大闹……”

赵贤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叹了一口气：“理解理解，你妈妈不会怪你的。”

其他人也附和：“就是，人渣不来也不会闹起来，当然是他的问题，你不要太自责了。”

几人安慰了他几句，身后的玻璃门也合上了，确定袁驰听做不出破门大闹的举动，众人都不再管他。赵岫云他们扶着老爷子去坐，只有白尔晋侧着头瞥了他一眼，袁驰听西装革履地立在大门外，闷热潮湿的空气蒸得他额头流下汗水，流过皱纹，从眼角划过。那双眼睛精确地捕捉到白尔晋的视线，无声地盯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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