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站在笼子外面。

隔着栏杆，傅霜看着他笑了笑，眼神里尽是讽刺嘲笑：

“你现在搞清楚自己是谁了幺？“

明明被锁在笼子里的人是她，但是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她才是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的人。

”你究竟是想要代替我。还是想代替宣平？”

熟悉的声音，冷酷而无情的眼神。

………………

等到他恢复神志，醒过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文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幺模样，鼻端是浓浓的铁锈味，瘫在一棵大树下，全身动弹不得，巨大的树冠挡住了一半的天空，看到的那剩下一半天空也是支离破碎的，稍微远一些的空间里有部分被白雾遮挡，看不清楚。

空间崩碎直接反噬到了他身上。

空间崩塌时候产生的混乱灵力直接将他的五脏六腑压碎，将他像垃圾一样甩进了空间裂缝中，被强大的灵力流冲撞着，不知道掉入了那块空间碎片里。

空间缝隙里时间和空间都是混乱的，凶险万分，掉进去的人十死无生。

他大概是掉到了某块空间碎片里。

此情此景，他想起了当初似乎也是这样。

傅宣平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他也是这样躺在树下等死，动弹不得。

那时候他满脑子的怨恨憎恶，在生命逐渐流失的过程中，他千百遍地在脑子里用他所能想到的最残忍的方式折磨那些把他退出来送死的族人们，然后随着体温渐渐流逝，他愈发不甘和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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