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瑜醒来在家，外面下起大雨，透过窗户望去，天地间仿佛挂着无比大的珠帘，灰蒙蒙一片。

张志山从厨房回来，见他醒了说：“饿吗？”

“还好，”许瑜拉开被子，“下雨还是闷热。”

见张志山望过来，许瑜意识到自己赤身，他也不再害臊，反而主动敞开腿，给张志山看自己光裸的腿间。

张志山挑起眉梢。

许瑜看着自己下体：“清醒来看，怪吗？”

张志山走近，目光落在他股间：“我从不觉得。”

许瑜心底涌起一股热流，六岁前，母亲带他四处求医，辗转多家医院，希望通过变性手术变成正常人，但他女性生殖器发育不全，擅自分离，术后风险高。

为此，父母才彻底放弃许瑜，重新生了妹妹。

这件事成为许瑜阴影，像根刺深深扎在心尖，碰不得，拔不出。许瑜跟张志山发生关系后，他脑内那根长年绷得最紧的弦断了。许瑜由刚开始惊恐、麻木、到至今放松下来，许瑜不再怕被这个男人看光身体，也不再遮遮掩掩，甚至会利用自己畸形的器官试探他。

但张志山看许瑜，脸上乃至眼底，没有流露出猎奇或嫌弃情绪，相反看许瑜时，眼神总是饶有兴趣。

这让许瑜感到愉悦。

不过也更加敏感，发现张志山看电视里的女明星，许瑜也会挑刺：“还是女人好看吧，又白又嫩。”

张志山：“我不过想，你穿裙子好看。”

……许瑜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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