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向小园翻墙进来了，邓荣不在，他独自跟黄鹤相处，竟觉得有些不自在。

“孙少卿怎么样了？”黄鹤问。

“听说大夫都请了好几位了，阿郎还是昏迷不醒。”向小园说。

“他要是直接死了就好了，我就不用想怎么杀他了。”黄鹤说。

“你真的希望阿郎死吗？”向小园问。

“当然是真的。”黄鹤点点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这么对你，你不想报复他吗？”

“我不知道。”向小园说，“我原本以为我们是朋友，后来知道他是主人，我是奴仆，无论他让我做什么，我都只能听从。”

“如果你不是仆人呢？”

“不知道，我没有想过。”向小园说。

“你要在孙家当一辈子仆人吗？”

“我是孙家的家生仆人，只能在孙家当一辈子仆人，除非孙家把我卖给别人。”

“要不，我去跟夫人说，让她把你卖给我怎么样？”黄鹤说。

向小园有些吃惊，“你要买我？”

“对啊，这样我就可以把你带在身边了。”黄鹤说，“不过，这也要你同意才行，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我，我愿意，但是，我娘亲也在孙家。”向小园一副为难的样子。

“算了，我就是随便说说。”黄鹤笑了笑，“今天有遇到什么事吗？跟我说说。”

向小园从劈柴讲到了孙家的忙乱，又讲到他去了街上，很多人在办年货，小孩子都要嚷着要买爆竹，直到深夜，把他收集的故事一一讲完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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