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

-----正文-----

“你现在的情况，恐怕不适合继续加大用量，我建议戒断用药去封闭式治疗机构。”医生对着周衍说。

自从那日从宋颀家中出来后，状况非常糟糕，他哥笑着给他打电话， 说项目被拿下了。

周衍面无表情地说“哦，恭喜。”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宋颀对面的门，他哥笑着说：“爸爸说你为了个研究生要死要活的？”

“你别生气啊，哥哥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以前的事别忘了哦。”

“没人会爱你的，周衍。”

家里放着一个陌生的快递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截已经干涸了血迹的断指。

周衍猛地干呕起来，背部弓起，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那是他哥的断指。

那几年，周衍母亲跟周父几乎日日吵，摔东西，殴打更是常见。

战火波及到周衍身上，周父连着他一起揍，揍完了又怜爱地跑过来说对不起，说“爸爸只是一时冲动。”

周衍推开他爸，脑海里还是他爸刚才眼睛充血，恶狠狠下手的模样。

他哥循声找来，嘴上哄着周衍，背地却将手伸进他的档里，说“给哥哥摸摸。”

十岁的周衍举着一把菜刀，他哥眼睛笑眯眯：“你不敢的。”

他真切断了他哥的小拇指。

这根断指也被他哥做成艺术品典藏起来，周衍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再见时，当年恶心到吐的记忆一并向他涌来。

他从来都没在父母兄长那里体会到一丝丝的爱，十五岁时，祖父把他接走养在膝下，性格这才不至于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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