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为我舍弃了那么多，我却似吞噬爱意的怪兽，留给他的永远只有灰烬和痛苦。

-----正文-----

那夜的事情我早已记不起太多，脑海中只有几个不断闪现的零碎场景。

只记得似乎是我醉的厉害，强把先生推搡到床上开始解他的衣服，一下是他微微隆起的小腹和我耳边不绝的抗拒，一下是先生低沉的抽噎和压抑的呻吟，最后是浴缸淅淅沥沥的水声和先生腿根处几缕白色的污痕，我实在头疼的要命，这种疼痛似乎并不只由于酒精。

但有个事实不可避免——我似乎昨晚是强要了他。

我半夜醒来一次之后又迷迷糊糊睡到了快中午，最终是被尖厉的叫喊吵醒来，入目又是一片凄艳的红，同样赤红的是先生的眼眶，他瞪着一双目眦欲裂的眼睛，跪倒在那一片血泊中央。

所以现在是要怎么样？

我抱起他，再一次把他放在我那业已沾染过一次猩红的车后座？

还是拨通120，然后把先生拥入怀中低沉的安慰？

还是说就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必做，只是盯着那一摊血红，就像先生此刻，用那一双沾染着死气的失焦的眼睛？

几个月前的场景再次如出一辙般展现在眼前，可我剩下的只有麻木和失落，再也没有一滴眼泪可掉，再也没有一句质问可讲，原来过往的盛景都是一片镜中花水中月，我还来不及碰，就碎做梦幻泡影，飘散在岁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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