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不真实的咕噜声和咿咿呀呀的小奶音，让陆新澄忍不住蹙着眉，想睁开眼看看是谁这么吵，眼皮就好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脑海中有如电影跳帧播放的画面一般，模模糊糊的，很不真切。

一会儿闪过的是有人将自己抱到冰冷的手术台上，一会儿是挺着个大肚子的自己艰难地在海里游着，陆新澄在睡梦中只觉得这些画面有些荒谬，甚至还梦到了自己抬手想掐死一个刚破壳不久的小人鱼。

陆新澄猛地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贝壳床上坠着的几颗珠宝，还有一张白嫩肉嘟嘟的小脸。

“澄——”小家伙看到陆新澄醒过来了，甩着小鱼尾钻进陆新澄的怀里，欢快地蹭着对方的颈窝。

“我们在重溟的家里了？”陆新澄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还有自己的鱼尾，周遭有几尾小鱼结伴游行，一吹气，一串大小不一的泡泡便从嘴里钻出来。

明知道小家伙就算能听懂也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陆新澄还是提着小家伙到自己跟前，跟自己对视，看着对方滴溜溜的大眼睛，庆幸在柔祇的那场车祸没有伤到小家伙半分。

他被钟觉浅和陆新澄在最后一刻，很好地护在怀里。

小家伙似乎没有听懂陆新澄说什么，只是一味地想要待在对方的怀里，紧紧抓着陆新澄的衣领不愿放开。

“阿澄，你醒啦？”陆母本是皱着眉从外面游进来，一看到陆新澄醒了坐在贝壳床上，脸上的愁容当即被笑容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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