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想要什么，就会不择手段。

-----正文-----

真奇怪，姜莹雪长长舒了口气，想事到如今，她第一时间竟是感到释怀。

没有心虚，也没有辩解的念头，仿佛自己遮掩了大半辈子的情感并非多么不可告人，也不似楚昭浓形容的那么难堪和令人作呕。

至少暂时还未从姜翊脸上看到那种厌恶的神色。

姜莹雪想，她应该是坦然的，可一句简单的话在心底盘旋了许久，说出口的过程竟愈发艰涩。她垂眼苦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少见的忐忑：“弟弟……”

“他不知道。”

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像松了口气，但空落落的感觉更明显。嘴里的酒是姜莹雪年轻时候最喜欢的牌子，以前觉得口感甘醇，如今却苦涩得有些难咽。

夜空中有寥寥数颗细星点缀，衬得天地更漆黑。姜莹雪略歪着头，看一旁柔和的台灯光线勾勒出姜翊的脸部线条，映照出光滑年轻的皮肤——

真好啊，真漂亮，姜莹雪不禁想到。她单手撑脸，掌心覆着精心保养的肌肤，恍惚间有种错觉，仿佛指尖能抚摸出每一道经历过岁月打磨的纹路。

年轻的肌肤好似会发光。或许是酒精作祟，姜莹雪忍不住抬手，微凉的掌心轻拍姜翊的脸颊，果然是光滑细腻的触感，她由衷感叹：“真漂亮啊宝宝。”

姜翊拉下她的手，将剩下一半的啤酒塞回她手中，耐心提醒道：“我是姜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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