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涌出来模糊了望舒的眼睛,她伏在严恪胸口哭得哆嗦。
自己怎幺这样幼稚,尽耍些小孩子脾气,还说那样伤人的话让严恪难过。
“这次的事情,实是个意外,更尚未解决。你只要记住一点,为了你,我会珍惜着自己的性命、会严守给你的承诺。我说了去去就回,就不会将你一人留在世上。
“等日后有时间,我一字一句仔细说给你听,可好?”严恪亲了亲望舒的额头,柔声道:“只是以后可不准动辄说这种让我休了你这样的话了,好不好?”
望舒点头。
她信,严恪说的,她都信。
翌日,天边不过刚刚泛起了白,荣祁就看着顶墨蓝的轿子由远及近,停在严府门口,瞅着眼生。等他从房顶落下迎在轿前,才发现是其中落座的是太守大人。
“您若有事,吩咐一声便可,何须亲自上门呢。”荣祁话是这样说,却是清楚地知道陈太守是所为何事——左不过是因为那被劫走的镖车和护卫。
昨夜审完那土匪,几个人不过聚起来稍一合计,便觉此事生得蹊跷、必有隐情——且不说那镖车为何不走官道、偏要走那沿山的小路,寻常镖局走镖,多是要选白天晴朗时候发车,夜里扎寨或是寻个驿站落脚,哪有大晚上才出发,午夜间还在山路里晃荡的?瓜田李下,总觉得想来这陈太守也未必将全部是实情和盘托出,说的话听一半留一半就够。
“事出紧急,也顾不得这些了。”陈太守摆摆手,示意荣祁前方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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