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正文-----

燕佚折腾够了，也没再把人锁上。这次天大的好机会，李曳都没有跑，心里总归是有他。

清早蹑手蹑脚地出门，熬完伤药回来，李曳已经转醒，被他钻进被子里，手掌搭在腰间，冻得一个激灵。

燕佚整个人像坨巨大的冰块，笑也笑不利索：“外头好冷，曳儿给哥哥暖暖。”

李曳背对着他，冷冷道：“三更雪五更霜做引，这种白痴药方也信，你到底长没长脑子？献殷勤给谁看？”

燕佚收回胳膊，道：“……敢发脾气了，好事。咱们相处这么久，我都不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样。”

李曳仍不理他，只听身后慢吞吞道：“可是你好久没对我笑过了，假笑也行啊。”

他把李曳圈在身边，方别茵要不着人，趁看伤的机会拿他撒气，燕佚自然知道，可他不通医理，只怕万中有一，药引的确关乎李曳性命，才乖乖照做。被劈头盖脸这样一骂，说不上什么滋味，只是闷头搓手取暖。

那边听了他的话，窸窸窣窣的，到了伸出胳膊，将他一只手拽进怀里，捂了起来。

燕佚胸中发胀，起身道：“曳儿……”

李曳正在揉搓他的指节，动作一顿：“你敢乱来，我就死给你看。”

“你连我受冻都不忍心，舍得扔下我独活？我没有你，不知道要怎么过日子，疯了、傻了，饿死在街头，到黄泉路还要找你……”

李曳浑身哆嗦，不知是吓的，还是被他身上的冷气冻着，缩成一团，被燕佚舒展胳膊，困在身下，捉起一条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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