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贵妃一直没醒？”

“一直没醒……那天姝贵妃被送回来的时候……太惨了，皇后娘娘也真是的……”

“嘘！你还敢提！后宫参与了那件事的娘娘都被罚了，据说那些在现场的侍卫太监连个活口都没留……别说了别说了！你不要命我还想活着呢！”

“醒了！醒了！云霞宫那位醒了！”

“不好……吐，吐血了！快去叫太医！”

疼，怎么能怎么疼。

程洛额头上全是因为痛苦产生的冷汗，浑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在身体里发疼发烫。程洛抓着被子的指甲划破了上面精美的刺绣，他的眼睛彻底瞎掉了，眼角流出一道带血的泪痕。

“呃啊——！”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了？”

不只是眼睛，渐渐七窍都开始流血，程洛已经听不到身边人在说些什么，他开始感到难过，极端的情绪让他忍不住想要自残。他用指甲划伤了自己的身体，他想拿刀子捅进自己的心脏，他想和这肮脏的世间做个了断。但是有人捆住了他的手脚，他无法动弹，也无法做出那些伤害自己的举动。

终于他安静了下来，穴位上扎着银针，他茫然地睁开眼，睁开了却什么也看不见。

是蛊。

“姝贵妃娘娘身体里被下了蛊，刚才蛊虫突然暴动，这才导致了毒性蔓延。”

太医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年轻，程洛虽然看不到，但对方的话语中没有多余的情感，在无形中起到了安稳的作用。程洛第一反应是程溪还活着，不然没有道理去解释和他和平共处了半年多的蛊虫为什么一夕之间险些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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